暴雨预警大考：北京高分“交卷”，其他城市怎么跟？

每经编辑 郑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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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值“七下八上”防汛关键期，8月10日以来，全国多地出现持续性暴雨。面对无法规避的自然灾害，城市如何有效防范？

上周，北京以极为罕见的“信息轰炸”强势预警“8·12暴雨”，网络上一度出现“全北京都在等雨”的热搜话题。尽管有网友事后认为北京有些“小题大做”，但大多数人很认可这种“不怕一万、只怕万一”的应对之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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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历过8年前那场特大暴雨，这座城市无疑在改变。而对更多常年被雨水（洪水/内涝）所困的城市来说，“海绵城市”虽不能一日建成，但理应形成更加完备健全的预警机制并严格落实，把伤害和损失降至最小。

北京启动最高防汛布控级别

这几年，几乎每逢北京大雨，总有人都会想起2012年的“7·21”特大暴雨。广渠门下逝去的生命，“每一站都是‘积水潭’”的尴尬，刺中这座城市的软肋，拷问城市治理之效。

这一次，面对今年入汛以来“最强降雨”，北京以一场罕见的预警严阵以待，有惊无险地度过大雨滂沱的夜晚。可以说，进步是明显的。

连井盖都拴上了麻绳 图片来源：中央政法委长安剑官方微信号

比如，除了常见的由气象部门官方微博、微信发布预警信号，北京此番还提前举行了新闻发布会。（在城叔记忆中，这是极为少有的）

8月11日，北京市气象台副台长于波在北京市气象局新闻发布会上透露，12日，京津冀地区将有一次区域性强降雨天气过程，大部分地区将出现大到暴雨，局地有大暴雨，将为今年入汛以来最强降雨过程。预计此次降雨12日早晨从北京市南部地区开始，自西南往东北移动，逐渐影响全市。

同时，“关闭景区、居家办公”等响应举措，也令普通市民对这场大雨投以更大的关注。

11日晚间，北京市文化和旅游局发布温馨提示：8月12日北京市将有大到暴雨，局地大暴雨。12日零时起北京市山区景区全部关闭，乡村民宿、民俗村户暂停接待游客，请广大游客不要前往山区旅游。

不仅如此，面向个人的防汛短信也是各区无差别投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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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方面，是想方设法让更多市民知悉、重视，同时，也离不开防汛手段的精准、有效。

一位北京市民回忆，12日当天，昌平区从下午1点多开始下雨，晚上9点左右开始暴雨，虽然雨下了一夜，但第二天路上并没有大面积积水，因为“低洼处有人在抽水”。

从公开报道中，可以看到一种防汛的针对性。

以北京经开区为例，其不仅组织防汛小组提前驻守到11个网格单元，还将为各防汛小组配备充足的防汛物资，包括更大排水量的水泵，确保在巡查过程中，能及时抽排积水点的积水；

同时利用部署在河道排口的监控设施、安装在各区域的雨量计等回传数据，结合云图走势实时分析调度防汛力量，防止雨水倒灌、城市内涝等情况发生，保障平安度汛。

数据显示，为了备战今年最强大雨，北京共有近15万人参与备勤，关闭景区191家、封闭山区道路206条，公交停运192条，工程停工2829个，取消航班400余架次，5574家民宿暂停营业。

启动最高防汛布控级别，反映出地方政府对此次雨情的重视程度。所谓“前事不忘后事之师”，在这一轮暴雨侵扰中，北京的城市应急体系、防汛救灾能力，经受住了考验。

防治城市内涝需完备体系

为暴雨/洪水/内涝预警，并非北京的特例。

城叔了解了一下，广州、深圳等沿海城市已经有较为成熟的多渠道信息预警体系，“稍微有点大雨就会通知”，一位广州网友表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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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说，沿海地区在连年的自然灾害冲击下，更加有意识地提高城市应急能力。

而在2015年，住建部和中国气象局曾联合下发《关于加强城市内涝信息共享和预警信息发布工作的通知》，提出将建立城市内涝预警联合发布机制。

根据《通知》要求，两部门将加强城市内涝信息共享，加强易涝点的实地调查和强降水的监测，动态更新城市暴雨内涝基础数据库，联合制作精细化城市内涝风险区划图；

建立预警信息联合发布制度，充分利用国家突发事件预警信息发布系统、城市公共信息平台和各类信息传播渠道，基于联合会商意见，联合向相关部门、社会公众发布城市内涝预警信息。

当时，两部门还商定在北京、上海、厦门、济南、武汉、广州、南宁、西安等城市开展城市内涝联合预警试点示范建设，“在今年（注：2015年）汛期率先建立信息共享、联合会商、联合发布的城市内涝联合预警工作机制和相关标准规范”。

不过，光有“硬件设备”是不够的，应对风险需要一套完备的体系，城市的功课不只是“发通知”。

以南宁为例，其曾于2017年4月启用市区防涝预警监控系统，但时至今日，“暴雨导致南宁严重内涝”的消息仍然频频见诸报端。

这种被当地媒体形容为“防涝神器”的系统，主要分为防涝在线监测系统和防涝应急指挥系统两部分，可以在电脑以及手机APP上使用，同时满足了一线防涝工作人员信息上报和指挥人员的指挥调度信息及时下达的需要。

而据《广西日报》最新报道，今年8月6日，南宁一小区居民反映该小区“逢雨必涝”，有时积水深至半腰，不得不买抽水机排水。

同样的事情，发生在河南。2019年3月，河南省城市内涝监测预警系统在郑州、开封、商丘等地建设实施，被官方寄予厚望。

据悉，该系统通过部署道路积水监测点、下穿立交积水监测点、排水流量监测点及预警预报平台，实现雨天积水点水位实时监测以及预警信息发布功能，方便防汛应急等管理部门及社会公众及时了解路况信息，为及时安排抢险队伍就近备勤提供及时准确的决策依据。

但仅在郑州，每逢暴雨必“看海”几乎成了迈不过的坎儿。

知乎上，“郑州应该如何解决下雨就内涝严重的现象？”不乏热议；河南省作家协会会员郭喜林更发文称，下了一场暴雨，郑州就变成了内陆“大海”。而且，人员被困，路基坍塌，百余辆机动车被困水中。如果老天爷连下两场暴雨，郑州又该遭受多大的损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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遗憾的是，这样的案例不在少数。

极端天气面前，即使不能改变暴雨“侵袭大街小巷”的局面，但是不是能通过精准有效地提前预警，让更多私家车免受“灭顶之灾”，让更多普通人安全度汛？

更遗憾的是，在周而复始的事故和隐患中，仍有不少城市未能建立一套行之有效的信息预警。若连“望周知”都不能做到，拿什么保障普通人的生命财产安全？

虽然以目前的科技能力看，预警未必能做到百分百准确，但未雨绸缪总是没错的。城市治理之功，应该在吸取教训中不断进步。

所有人，都不该低估一场暴雨的破坏力。

编辑| 郑直 王嘉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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